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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蒋劲松-从自然之镜到信念之网
  作者:蒋劲松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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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 科学技术哲学

名: 刘大椿

论文提交日期: 1996

个人简介:蒋劲松(1965-),哲学博士,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所副教授

 

目 录

 

 

1 罗蒂简介

1.1生平与著作

1.2学术思想分期

1.3研究与评价

2  语言学转向的元哲学思考

2.1哲党革命的党性

2.2语言学转向的实质:方法论的唯名论

2.3 语言学转向之后 推测与展望

3 自然之镜的粉碎

3.1何谓自然之镜

3.2心身问题的解析

3.3心的概念的演变

3.4心的标志: 不可怀疑性

3.5自然之镜的粉碎

4  认识论的超越

4.1认识论的起源

4.2认识论的发展

4.3致命的重创

4.4徒劳的拯救

5  信念之网的编织

5.1非还原的物理主义

5.2非本质论的自我:缺少中心的信念之网

5.3隐喻与信念之网的编织

6  实用主义的新生

6.1经典实用主义再评价

6.2逻辑实用主义再评价

6.3欧陆思想的吸收与改造

7  学文化的科学观

7.1没有方法的实用主义

7.2科学究竟是什么

8  学文化的哲学观

8.1从体系哲学到教化哲学

8.2哲学作为一种写作方式

8.3两大哲学传统的超越:后哲学文化

9  学文化的政治和伦理观

9.1内在张力

9.2分道扬镳

9.3维持现状

9.4罗蒂 奥德修斯与康德

10  罗蒂简评

10.1辩证法的凤凰涅槃

10.2对必然性的恐惧和失望

10.3资本主义化矛盾的体现

10.4两大传统的沟通

无法结束的结束语  后哲学文化与中国传统化

罗蒂生平与著作年表

主要参考文献

索引

后记

 

博士论文简介:

《从自然之镜到信念之网——罗蒂哲学述评》序

 

刘大椿

 

蒋劲松君的大作《从自然之镜到信念之网——罗蒂哲学述评》即将付梓,希望我作一篇序。该书是在他的博士论文基础上扩充改写的,论文做得很认真、很辛苦,在浮躁之风盛行的氛围里,实在不容易,当时就得到许多专家好评。现在此成果得以问世,一定能加深人们对罗蒂及其哲学的了解和理解,不亦乐乎,故欣然命笔,以壮行色。

关于罗蒂其人,书中既有年表又有专论,我以为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了,无容赘述。借此机会,就罗蒂的后哲学文化,谈一点与后某某相关的感想。

如果说后实证主义潮流是在科学哲学领域内、在西方学术传统内部进行的反思,那么后现代主义倾向则是对西方学术传统、乃至整个西方文化传统直截了当的否定性的批判。后实证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实质上都是文化多元主义的,也是理性多元主义的——并且,如果“理性”仅仅指启蒙时代以来西方学术中的“理性”,那么它们在某种意义上就是非“理性”乃至反“理性”的。

特别值得中重视的是,在当前中国,由于社会转型造成的脱序效应,非理性主义的倾向颇有市场,在学界也很容易对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对立产生共鸣。

从历史上看,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确代表两种不同倾向,它们的内含虽有变化,其对立的势态却是一直没有改变的。在某种意义上,实证主义与后实证主义的对立、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对立,恰好反映了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的较量。但是,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之间的对立,很大程度上是现代人制造的一个幻象。科学主义的偏颇并不在于坚持科学理性或科学方法本身,而在于视其为人类理性的全部,又视理性为人类精神的全部。同样,所谓人文主义,即强调人性中情感、直觉的一面,或强调个人的自主存在的价值的一面,也不能自诩为包容了“人”的全部,并将自己等同于人文精神。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乃是两种哲学倾向之间的争执,不是所谓“人的哲学”与“非人的哲学”的分野,更不是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对峙。

总之,切勿简单类推,把科学哲学,科学主义与科学精神等同起来,因为其中是没有必然通道的。广而言之,科学哲学不一定是科学主义的,例如费耶阿本德的科学哲学,无宁说它更倾向于人文主义。科学主义不但不一定符合科学精神,而且越到后来越与科学精神相抵触,例如对技术决定论的盲目崇拜,恰恰违背了多元主义的科学怀疑精神。至于人文哲学,人文主义及人文精神之间的关系,也不难作类似的说明。

中国的科学哲学,面对当前社会和学界存在的脱序状态,应特别警惕失范的危险。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在理论上不是对立的,在实践中更是相容的。实际上,科学精神与狭义的人文精神一样,都是人类精神中弥足珍贵的组成部分。必须清醒地看到:支撑科学活动的科学精神,与科学主义是两码事,它同时也是其他人类活动的必要支柱。科学精神的内涵固然难以用几句话说清楚,但就下述内容取得共识并非难事。科学精神包括:怀疑一切既定权威的求实态度,对理性的真诚信仰、对知识的渴求、对可操作程序的执着;对真理的热爱和对一切弄虚作假行为的憎恶,对公正、普遍、创新等准则的遵循。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所有这里的列举,无不是人类精神中最深层次的宝贵内涵。在这一层次上,所谓科学精神与所谓人文精神——对人的价值的至高信仰,对人类处境的无限关切,对开放、民主、自由等准则的追求——已经密不可分,一个永远紧伴着另一个,失去了任何一个,另一个也就空洞到毫无意义。

在发达国家,现代化已然实现,放眼看看汽车和电话、计算机的普及,想想它们在生活中不可须臾或缺的情况,即能得到一般性说明。享受着现代化的国度,倒是“反现代化”、“超现代化”、“后现代化”之类的思潮非常时髦。因而许多人并不认为那些只需举手之劳便可获得的现代成果值得费劲作哲学思考,反而是在现实生活巨流中暴露出的现代化的许多副产品引起了特殊的关注,它们包括:高能耗、超前消费、强竞争、泛福利、族裔冲突、性错乱、环境污染等等。这样,在哲学研究中,不但不是非常关心如何达致现代化,反而倾向于对现代社会和文化传统进行猛烈批判。后现代主义、妇女权主义以及向人文精神回归的趋势成为主流,哲学上否定由启蒙时期以来作为蒙昧主义对立物的、以个人自律为标志的理性主义,而以一种非理性主义取而代之。

当前中国的现实问题在于:一方面,它基本上尚处于前现代化阶段,必须走向“现代化”,另一方面,世界还在前进,相对于中国的超前发展已然形成气候,还没有现代化的中国人毕竟不能回避后现代化的要求。这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中国人处在前后夹击之中,面对相互矛盾的双重任务,首先要弥补我们传统中缺乏的形式理性与实证精神,同时又须面对后实证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时尚。中国的科学哲学需要调整自己的方向,既现实地致力于现代化,又前瞻地关注其可能的负面影响。在两者间形成“必要的张力”,才能游刃有余。

在一般哲学思考上确有这么一个时间差和空间差,在科学哲学上当然也是这样。这就给中国学者造成了特殊的困难、提出了特殊的任务。第一,中国的社会条件、特定学界的条件,与西方是很不相同的,简而言之,在像现代化和科学哲学这类大小不一的相应范围里,西方已经走过的路我们还刚开始,我们必须补课,尽管我们要补的东西,别人可能已经吃腻了,厌烦了,准备抛弃了;或者说已经暴露了许多问题,很难义无返顾地把它们当作理想目标去追求了,但是我们必须在传统因袭力量和后现代主义力量的双重反对下,坚决跨出这一步。没有现代化就没有未来;同样,没有基本的科学哲学建树就不可能有该学科的深入。第二,为了跨出这一步,又不可能忽视后现代主义对我们必须产生的影响,因为我们发展的滞后性并不能阻止某些超前意识的作用,事实上,它们与我们固有的环境一道,共同形成我们在某中活动与理解的语境。所以我们的特殊任务是,在跨第一步时要比别人更自觉地顾及第二步,这第二步是别人已然在跨的,那将是否定之否定。

目前最大的困难,在国内是如何将科学哲学与科学技术的现实发展接口,同时补上一课,提高科学哲学的基础水平(包括某些必要的技术性处理能力)。科学哲学无论如何不能与科技本身、与现实科技的发展的问题脱节,但又不能为实际问题所消解、淹没,因为在弥漫急功近利气氛的环境下要取得哲学思考的生存是不容易的。在这方面,中国的科学哲学家看来就能像国外同行那样“固守阵地”,在象牙塔里自行其是,而应当把自己的手伸到科学社会学研究、科技战略和政策研究中去,又当科学哲学家,又当科学社会学家,特别是从事必要的科学技术社会(STS)研究工作。

另一个困难是前面说的,国外后实证主义研究使我们在某些方面落后一拍,某些方面落后两拍,如何自觉地处理好这个时间差和空间差,是尤其需在哲学眼光和勇气的。举例说,我们不能简单地跟着国外流行的反科学主义潮流跑,在中国也大反科学主义,因为中国有没有真正的科学主义还说不准哩!在科技不发达的条件下,超越可能意味着愚昧。但是,我们对许多已见端倪的问题,如工业化带来的生态破坏,科学作为文化的一部分与其他文化构成之间冲突的可能性,等等,又不能漠然置之,留待工业化后的将来再处理。思想的触角应该敏锐地将它们把握,作为既在当前行得通、又有利于长远发展的思考。

刘大椿

1998年春于人大静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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