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7日下午，由国际著名技术哲学家卡尔·米切姆主讲的米切姆技术哲学系列讲座“科学技术与自由主义批判”第二讲在腾讯会议线上举行，本讲主题为“科学素养无法‘确定信念’”。本次讲座由社科院哲学所段伟文研究员主持，湘潭大学碧泉书院哲学系讲师刘牧博士担任评议人，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科学技术哲学教研室、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青年工作委员会和北京自然辩证法研究会青年工作委员共同主办。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东北大学、四川大学、首都医科大学、西南财经大学、湘潭大学、美国马里兰大学、亚利桑那州立大学、德国卡尔斯鲁厄理工学院等海内外多所院校的七十余位科技哲学领域学者与研究生参与了本次会议。

在本次讲座中，米切姆教授首先回顾了科学与社会关系的两篇经典文献：皮尔士的《信念的确定》和万尼瓦尔·布什的《科学：无尽的前沿》。皮尔士认为科学推理是生产知识或“确定信念”的最佳方式。皮尔士划分了四种固定信念的方式：固执的方法（坚持己见）、权威的方法（权威的强迫）、先验的方法（从普遍意见出发建立哲学体系）、科学的方法（有指导的或有结构的实证研究）。皮尔士认为，前三种方法都有其不足，而“科学的方法”则是生产知识的最有效方法，能够产生真正具有创新性的、根深蒂固的信念，应当作为行动的指导性原则。

随后，米切姆教授以万尼瓦尔·布什的《科学：无尽的前沿》探讨了美国科学与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张力问题。布什的报告主张建立国家科学基金会，在和平时期延续二战时的科学研究策略，继续为基础研究提供资金，从而保证社会的繁荣发展。然而，自由主义者认为他的建议是精英主义的。新自由主义政府削减了科研资助，导致如今在美国来自私人企业的科研资助比政府资助多得多。

在2020年再版的《科学：无尽的前沿》中，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首席执行官Rush Holt认为，布什对政府资助科学的承诺永久地改变了大众对科学中的创造力、美感和力量的认识，但自由主义的非科学家公民却对科学和科学家越来越怀疑。为了解决这一冲突，Holt主张科学家更多地培养公民科学素养，使后者建立对科学家和科学工作的理解和信任。

然而，米切姆教授指出，皮尔士、布什和Holt都认为，科学内部的自由主义，即科学家自由的研究与创造，是产生正确信念或对社会有益的知识的关键，但是自由主义的美国民众可能并不认为科学的生活是一种可行的生活方式，例如反进化论、反疫苗、反气候变化等社会运动在美国的流行。另外，一些理想中的“科学素养”，例如默顿所言的科学的开放共享和无私利性，其实科学家自身也不一定能做到。科学素养的理想与现实间的差距，反映出自由主义在对待科学与公众关系问题时的不足。

随后，段伟文老师与刘牧老师对讲座进行了精彩的总结与评议，来自东北大学的曹东溟老师、美国马里兰大学的江旭博士也提出了一些问题，均得到了米切姆教授的认同或回应。至此，本次讲座圆满结束。（供稿人：李尉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