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0日上午，南开大学哲学系副教授Francesco Di Iorio在人文楼500会议室作了题为The Unintended Consequences of Human Action（人类行动的意外后果）的学术报告。人大科哲教研室教授刘永谋主持报告会，人民大学Carl Mitcham教授、王小伟副教授及清华大学王巍教授分别对报告进行了简短评议和提问。来自清华大学、人民大学等单位近二十名师生出席讲座并参与讨论。

Francesco副教授首先抛出了三个重要问题：什么是人类活动的无意识后果？它们为什么会存在？无意识后果为什么对社会科学研究很重要？针对第一个问题，他认为对无意识后果的研究由来已久，波普尔、韦伯、哈耶克等人都有涉及，他们认为所有的社会现象都是人类活动的结果，但不是所有的现象都是人们所预期的，比如交通堵塞、房价上涨等现象。Francesco认为很多貌似可预期的社会建制实际上是不可预期的，如语言。他认为人们不能通过交流和理性探讨而创造语言，因为一旦这样做就意味着必须创造另外的语言来使这种交流和讨论成为可能，这便会陷入循环困境。针对第二个问题，Francesco认为无意识后果存在的原因有三个：一是因为人类的活动是无限的，二是因为存在大量独立因果链随机组合，这种随机组合也是无限的，三是因为社会系统的复杂性导致了意外后果的产生，复杂性的存在让预测很难实现。针对第三个问题，Francesco认为无意识后果这个概念非常重要且实用，它使我们能够了解社会现象的真实本质，如语言是如何产生的。此外，它为社会科学研究的独立性提供了充分的辩护，让我们认识到社会学解释不能还原到某种心理意识。同时，它为我们反驳阴谋论提供了借鉴。最后，无意识后果的研究可以让我们作出恰当的伦理选择，也可以让政治活动更加高效。

主持人刘永谋认为，意外与意料是典型的西方二分法思维，有利于把问题研究推向深入，但是二分既不是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也不是一种很好的建设性研究的基础。Carl Mitcham教授认为Francesco的讲座新颖有趣，人们常说的“一个好人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政治家”就是一种意外后果，但是这种意外后果的研究还需要考虑到责任分配问题。王巍教授认为本次讲座很有启发性，无意识后果研究目前还是一个社会学问题，是否可以上升到一个哲学问题还值得商榷。王小伟副教授认为判断一个行动的好坏存在争议，义务论、目的论及功利主义对此都有不同看法，那么无意识后果研究是否也面临这样的道德争论。经过激烈的思想交锋，在座师生纷纷表示本次讲座为社会科学的哲学研究提供了很好的思路，值得更多讨论和研究。

（陈翔宇供稿）